元江是多民族和睦共处的山区少数民族自治县,有着多元的民族文化元素。元江县的哈尼族集中分布在哀牢山海拔1000米至2000米之间的那诺、羊街、因远、咪哩、羊岔街等山区或半山区。2022年末,元江县哈尼族人口93626人,占户籍人口的44.3%。
哈尼族“十月年”是元江热闹的民族节庆之一。“十月年”哈尼语为“米索扎”“年收扎勒特”,是哈尼族的新年,节日从每年农历十月的第一个辰龙日开始,至申猴日结束,是哈尼天文历法中旧一年的结束和新一年的开始,也是哈尼族最隆重的节日。
哈尼族的历史渊源
据《云南各族古代史略》及《云南民族史》所持观点,哈尼族渊源于古代的氐羌部落族群,其祖先曾游牧于北方草原的“努玛阿美”(今藏北高原一带),后逐渐南迁。《玉溪地区民族志》和《元江县哈尼族彝族傣族自治县民族志》记述:西汉初年,氐羌南迁至滇池,成为在云南分布较广的“昆明人”。魏晋南北朝时期,云南境内的民族大迁徙、大分化,至唐前已从“昆明人”中分化出“和蛮”,“和蛮”逐步南迁,滞留于元江、新平一带。居于元江一带的“和蛮”成为今元江哈尼族的先祖,宋代称为“和尼”,元代《云南志略》称“翰泥”,明代至中华民国时期称“窝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根据本民族大多数人意愿,统称“哈尼族”。“哈尼”一词,在哈尼语是构成强悍、勇猛的词素,“哈”含有强悍、勇猛的意思,“尼”具有“人”的概念;“哈尼”一词还有强悍勇猛的“老虎之子”的含义。
元江哈尼族有哈尼、豪尼、卡多、碧约、西摩洛等多种支系,各支系又有多种自称和他称,如:“哈尼支”自称哈尼,他称糯美、糯比;“豪尼支”自称豪泥、白宏、和泥,他称多塔、阿梭、梭比、布都;“卡多支”“碧约支”“西摩洛支”,自称、他称均一样。
哈尼“十月年”的由来
哈尼族是一个重感情,懂感恩,崇拜自然、神灵和祖先的山地农耕民族。千百年来,哈尼人民敬佑大山,崇敬梯田,与梯田相伴,在梯田间成长奔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形成了独特灿烂的哈尼梯田农耕传统文化。他们认为庄稼的收成好坏并非完全取决于人的力量,还取决于自然、神灵和祖先的恩赐和保护,要求得庄稼丰收、人畜安康,就得崇拜敬奉自然、神灵和祖先。同时,哈尼族人认为他们死去祖先的灵魂是永存不泯的,祖先被奉为家庭的祖宗神,是家庭的保护神,逢年过节就要将祖宗请回来,接受后人的虔诚供奉。在这样的信仰之下,哈尼族人为祈祷祖宗神灵的保佑和大自然神灵的光照,跟随四季的变化轮回,举行节日庆典及宗教祭祀活动,“十月年”就是其中最隆重的一个,是哈尼族全民性的四大传统岁时节令年之一,兼具祭典、节日色彩,既有天文历法、农事耕作的意义,又有感恩、祭神的底蕴,相当于汉族的春节,每年农历十月的第一个辰龙日开始,至申猴日结束,历时5至6天。
哈尼族把一年分为三季,每季分为四个月,十月在哈尼历法中为岁首,是一年来从播种到收获整个农事活动过程的大结局,是大自然对人们辛勤劳作的回报,也是对大自然、神灵、祖先进行感恩的重大节日,同时又意味着新一轮稻耕劳作即将开始。节日期间,哈尼族群众满怀丰收的喜悦,杀猪宰鸡,烹制各种美味佳肴。酒足饭饱后,敲响硭锣,跳起欢快的棕扇舞,借此衷心感谢大自然一年来赋予的风调雨顺、人畜平安,庆祝获得的丰收。同时,他们怀着满心的虔诚,祈求大自然中的天地诸神、祖先保佑他们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元江县的那诺乡和羊街乡是哈尼族传统文化习俗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乡。每年的十月年于农历十月第一个属龙日至第二轮属龙日,各村寨逐次轮流过年,前后历时十二天,这种历史形成的时间习俗,给现代工作、生活以及生产带来诸多不便。
为适应社会发展,统一规范节日活动,根据新修订的《云南省元江哈尼族彝族傣族自治县自治条例》有关规定,2010年10月27日,元江县第十五届人大常委会召开第21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哈尼族十月年、彝族火把节和傣族花街节放假时间的决定》,规定每年农历十月初十、十一、十二日为元江“哈尼族十月年”,全县放假三天。
哈尼“十月年”活动影响和创新
哈尼“十月年”是元江县最热闹、最具影响力的民族节日,每年“十月年节”,元江哈尼族居住最为集中的那诺乡、羊街乡节日气氛浓烈。节日期间,从元江县城前来过“十月年”的大小车子,从羊街乡的“山路十八弯”处到那诺乡的梅普三村止,绵绵40多公里。沿线的哈尼村落里,人头攒动,各族群众相聚哈尼山寨,共庆“哈尼十月年”,共跳哈尼棕扇舞,齐唱哈尼敬酒歌,同饮哈尼焖锅酒,共享哈尼特色美食。他们在篝火晚会上手牵着手一同舞动,一同迎接哈尼族新年的到来,生动地谱写着民族团结进步的乐章。哈尼“十月年”反映了哈尼山寨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展现了哈尼族群众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以及和美乡村的建设成果,促进各民族间团结交流交融。
那诺乡哈施村哈施组长街宴唱敬酒歌敬来宾
“哈尼十月年”过节时间统一以后,元江县充分利用传统民族节日,挖掘地方文化、完善旅游设施,不断创新过节新模式,通过唱响民族声音,舞动民族旋律,打造“哈尼十月年”民族节庆旅游品牌。
2023年,元江县在县城、羊街乡、那诺乡及哈尼山寨,共同举办“花果元江、避寒养生、欢乐哈尼年”系列活动、“棕舞羊街·哈尼十月年”系列活动和“云上那诺·哈尼十月年”系列活动。活动期间,羊街乡进行棕扇舞比赛,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那诺乡举办第五届云南省户外运动嘉年华“云上那诺·和美乡村体育节”,将体育赛事与当地哈尼族特色文化相融合,探索“文旅+体育”发展方式;元江县城举办哈尼十月年货街、深夜食堂、游乐世界、垂钓比赛等活动,共同营造出浓浓的节日氛围。
羊街乡转秋活动
“哈尼十月年”民族节庆旅游活动不仅丰富了群众精神文化生活,厚植家乡情怀,提振发展信心,还吸引了省内外乃至全国各地游客来到哈尼山寨,亲身感受和体验元江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通过游客宣传元江哈尼民族文化、自然景观和旅游资源,从而带动更多外来游客到元江、到哈尼山寨打卡拍美照、看日出、赏美景、品美食,发挥节庆经济效能,带动当地经济社会发展。
(元江县那诺乡、羊街乡供稿 玉溪市委党史研究室、元江县委党史研究室整理)